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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稳马步行大道——听祖父讲过去的故事（修订）
当年乡下习武之人不少。虽知祖父力大过人，每天劳作不停，可并未发现他精通拳脚。
祖父只强调扎稳马步。不时言语武打师傅如何训徒：不停地叫打土砖，每天规定数量，三年后仍未教一把式。徒弟终于按捺不住讨要说法。师傅二话不说，领他出去与一正上门叫阵“武打师”相会。“武打师”见出来长得又黑又矮，横七竖八冲了上来。未料徒弟却象打砖一样条件反射，双手一抱，顺势一提，再甩在地下，“武打师”尚未缓过神来，已如一堆烂泥摊在地上。
受祖父影响，自小走路特别注重降低重心，不时呈前倾躬行状。因此姿式远谈不上优雅，却异常地实用。作为一芥草民，潜意识里生存才为第一要务。尤其记忆伊始，就常听人说脸色菜青，捎带询问是否缺营养。更多长老则同时指着我大鼻子，称叹很丰隆，日后好福气。我更相信祖父，他在床头常叹息我是不结果。虽不清楚其中准确含义，可蒙胧中略过不祥之意，暗地里担心自已不长命。这反倒养成劳动和运动双重爱好。前些时回老家，一位村干部族兄见到我很高兴。他正在屋门前晒稻谷。喝茶时，连称我与乡亲都同样吃过苦受过累。这让人感到莫大安慰。
先生存后生活。多年前这句话我脱出而出，不料竟让一领导感叹不已。后与主管话别时，又脱口而出无论如何都得往前走。不料竟也让她感叹不已，称听后心情豁然开朗。原来该主管因异地任职远离家庭，导致成绩本极为优异乖乖女，心理出现较大落差，在学校排名下降不少。这让她这做母亲的十分内疚。
很奇怪自已几句话影响力。同时奇怪主管曾主动提出加工资，说我工作绩效高，不象人云亦云。此事后虽不了了之，我也只一笑了之。或又自小受祖父影响，不很在意钱财。他不时哈哈两句“钱财如粪土，仁义值千金”。这完全为真实的写照。因为他在南洋本可享受牛奶、咖啡和面包，却偏偏孤身一人跑回来，喝口茶也只能用碎茶末，再反复浸泡。至今仍记得在县城上高中时，看见学校黑白电视即似发现新大陆，回家后赶紧告诉祖父，他竟极不以为然，称吉隆坡早就满街都是。
如此祖传不合时宜金钱观，让一位某特区退休“亲朋”厅官百思不得其解。为此他曾专程当场拷问到底因为何故。我同样脱口而出，打小脑子就无贪字，就不会贪。其实只要成心贪，或只将掌管公章盖在假单据上，即可产生成倍差价。
这自然与高高在上“亲朋”格格不入。他耳闻目染不乏如何绞尽脑汁，鱼头吃到鱼尾。如个别金融从业者，违规放款收回扣，贷款损失后，追讨本金拿奖金。更有甚者与公权机关败类勾结，用白菜价贱卖国有资产，饱中私囊后洗钱漂白。人传中国重大改革，操作层面不乏被利用、扭曲甚至绑架。当不足为奇。只依靠顶层设计改革，天生就有漏洞，被掌握话语权既得者反复暗算绝非个案。这是利益驱动，制度缺失，监督不力和执法稀松的后果。更何况一些精英道德操守早无诚信可言。如不久前暴露马列专家包养博士情妇。对此，反有网民庆幸马列专家并非婚姻法专家，否则小三早已泛滥成灾。更庆幸非卫生法专家，否则管办永远一体，救死扶伤蜕变谋财害命，胳膊肘儿会往哪里拐？所以医院院长才被戏称未必比银行行长有钱，却可能比法院院长有权！难怪我祖父从小就教导真药治假病，真病无药医。咱们老百姓，不妨对阴气重，细菌易滋生，看不见摸不着地方，尽量退避三舍，敬而远之。
更难怪祖父言必称官司好打狗屎好吃。衙门八字开，有理无钱莫进来。实话实说，当年倒没有听到多少故事。最近却听一位朋友大倒苦水，说要摊上大事儿，你讲理他流氓，拳头为大伯；讲法他有关系，有钱能使鬼推磨；去上访，遇上"讲政治"。该朋友国企工作，大学毕业，常叹息有移民人感觉。
虽未必为普遍乱象，或仅属于个人时运不济。连太阳都有黑点。正如习主席在莫斯科演讲引用的车尔尼雪夫斯基名言：“历史的道路不是涅瓦大街上的人行道，它完全是在田野中前进的，有时穿过尘埃，有时穿过泥泞，有时横渡沼泽，有时行经丛林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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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Archiver|兴宁A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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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3/3/28 07: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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