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稳马步行大道——听祖父讲过去的故事

建雄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扎稳马步行大道——听祖父讲过去的故事
       当年乡下习武之人不少。虽知祖父力大过人，每天劳作不停，可并未发现他精通拳脚。
       祖父只强调扎稳马步。所以我自小走路特别注重降低重心，不时呈前倾躬行状。因此姿式远谈不上优雅，却异常地实用。作为一芥草民，潜意识里生存才为第一要务。尤其记忆伊始，就常听人说我脸色不好，捎带询问是否缺营养。但更多的长老则同时指着我大鼻子，称叹很丰隆，日后好福气。我更相信祖父，他在床头常叹息我不结果。虽不清楚其中准确含义，可蒙胧中略过不祥之意，因此总担心自已不长命。这反倒养成劳动和运动双重爱好。前些时回老家，一位村干部族兄见到我很高兴。他正在屋门前晒稻谷。喝茶时，连称我与乡亲同样吃过苦受过累。这让人内心感到极大的欣慰。
       先生存后生活。多年前这句话我脱出而出，不料竟让一领导感叹不已。后与异地交流任职主管话别时，又脱口而出无论如何都得往前走。不料竟也让她感叹不已，称听后心情豁然开朗。原来该主管因工作远离家庭，导致成绩本极为优异乖乖女，心理出现较大落差，在学校排名下降不少。这让她这做母亲的背负上沉重内疚。
       很奇怪自已几句话影响力。同时奇怪该主管曾主动提出加工资，说我工作绩效高，不象人云亦云。此事虽后不了了之，我也只一笑了之。或又自小受祖父影响，并不很在意钱财。他不时哈哈两句“钱财如粪土，仁义值千金”。这完全为祖父一生真实的写照。因为他在南洋本可天天享受牛奶、咖啡和面包，却偏偏孤身一人跑回来，要喝口茶只能用碎茶末，再反复浸泡。甚至不时靠红薯充饥。至今仍记得在县城上高中时，一看见学校黑白电视即似发现新大陆，回家后赶紧告诉祖父，不料他竟极不以为然，称吉隆坡早就满街都是，要在乎一人吃好玩好早就不返唐山了。
       如此祖传不合时宜金钱观，让一位某特区退休“亲朋”厅官百思不得其解。为此他曾专程当场拷问到底因为何故。我同样脱口而出，打小脑子里就无贪字，因此就不会贪。其实只要成心去贪，或只将掌管公章盖在假单据上，即可产生成倍的差价。
       这当然让高高在上的该“亲朋”格格不入。他耳闻目染应不乏如何绞尽脑汁，从鱼头吃到鱼尾。比如个别金融从业者，违规放款时收回扣，造成贷款损失后，追讨本金拿奖金。更有甚者，与公权机关暗中勾结，用白菜价贱卖国有资产，饱中私囊后洗钱漂白。所以才有人传数十年来中国重大改革举措，具体执行中不乏被利用、扭曲甚至绑架。这不足为奇。只依靠顶层设计的改革，天生就有漏洞。掌握相当话语权既得者，故意设套、制造陷井和反复暗算，早已被证明绝非个案。这是利益驱动，制度缺失，监督不力和执法稀松的必然。更何况如今某些精英道德操守实在无诚信可言。如不久前暴露马列专家包养博士情妇。可也有网民反倒十分欣慰，认为幸好马列专家并非婚姻法等专家，否则小三早已泛滥成灾，一夫一妻制或早就一泻千里。更幸甚该马列专家非卫生法专家，否则管办永远一体，治病只为了赚钱，弄出什么医疗事故，纵算人命关天，可胳膊肘儿会往哪里拐？最终或只能天知地知了。也所以才有人戏称医院院长虽未必比银行行长有钱，但有时可能比法院院长有权！难怪我祖父从小就教导真药治假病，真病无药医。咱们老百姓，无论何时何地都得保重身体，对阴气重潮湿地，细菌易滋生，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，尽量退避三舍，敬而远之。
       更难怪祖父言必称官司好打狗屎好吃。衙门八字开，有理无钱莫进来。实话实说，当年倒没有听到多少实例，至少是我已经忘记。可今天反倒尚未绝迹。最近刚听一位朋友大倒苦水，说要摊上什么大事，你讲道理他流氓，拳头为大伯；讲法律，他更有关系，有钱能使鬼推磨；想上访，遇上"讲政治"，稳定压倒一切。该朋友在国企工作，大学毕业，常叹息总有移民人感觉。
       这未必为普遍乱象，或仅属于个人命运不济。连太阳都有黑点。正如习主席在莫斯科演讲引用的车尔尼雪夫斯基名言：“历史的道路不是涅瓦大街上的人行道，它完全是在田野中前进的，有时穿过尘埃，有时穿过泥泞，有时横渡沼泽，有时行经丛林。”

乡愁啊!乡愁!

朴实而富含哲理!